囚笼里,卓幽猛然抬头,眼中迸发滔天怒意。 眼见卓幽挣扎,九禅突兀拽紧铁锁! 卓幽整个上身被铁链扯直,背脊狠狠撞到囚笼上,拆骨之痛犹如万刃刺心令他双目腥红,额头青筋鼓胀,五官几近扭曲,琵琶骨碎,鲜血迸流,疼痛至极! “呵!”赫连泽看到卓幽这般,轻呵一声离开了。 看着赫连泽走去前面那辆马车,媚舞凑到九禅身边,“又是个不解风情的。” 九禅死死拽着铁链,“贫僧劝你,莫要对三皇子想入非非,他可不是赫连昭。” 媚舞瞧了九禅一眼,白色僧袍 九禅皱眉,“也莫要对贫僧想入非非,你这种荡浪女人,贫僧不喜。” “切!” 媚舞被九禅逗笑了,“说的好像我不挑食一样!" “你说,咱们此去大周,能不能见到那个人。”媚舞忽然想到多年前见过的一个少年,美的不可方物,那时她便想着,若能与那少年有段露水姻缘,此生也不白活。 九禅突然扯了下铁链,卓幽再次皱眉。 媚舞顺着铁链瞧过去,“我敢说,就不怕被他听着!” “你给他下毒了?” “他么……” 媚舞伸出手,玉白指尖滑过囚笼,眼睛里带着轻蔑,“还不够资格。” 看着直朝前面马车走过去的媚舞,九禅打了一个哈欠走回囚车后面,松了松锁链,睡了。 囚笼里,痛到几乎窒息的卓幽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身上的痛他能忍,他不能忍的是赫连泽刚刚说的话。 这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皇城,狄国公府。 孤千城成了杀人犯,杀的还是北越六皇子,这个消息对狄翼来说无疑沉重。 书房里,狄翼无声坐在椅子上,目色如潭。 ‘狄国公,我把孙儿拜托给你,他朝我若有意外,求你无论如何替我保住孤家这一点血脉。’ 狄翼曾受南朝孤重大恩,当年平潭一役他与梁国大战误入陷阱,幸得孤重借道转败为胜,这份恩他一直记在心里。 在来皇城之前,孤重突然出现在陇西,与他说了这番话。 孤重没说缘由,狄翼也没有问。 待孤重回去,他即派人到南朝定下自己孙女与孤千城的婚事,他不是南朝臣子,干预不了孤重被南朝武将孤立诋毁的困局,唯有此法才能保全孤千城,只是没想到自己孙女死活不想嫁,偷偷跑了。 狄翼重义,便是如此他也没有反悔,至于自己那宝贝孙女,且由着她到外面转一转,至于安全他不担心,他孙女武功尽得他的真传,年纪轻轻已经领悟到撼天龙吟柱的精髓,尤其小小用鞭,以鞭施展撼天龙吟柱的威力远比剑还要霸道,就是有时候挥得出来,有时候挥不出来。 当然,他孙女也不是绝对的高手,尤其轻功只上不下是个大问题,但也足够对付那些想要欺负她的人了。 座位上,狄翼实在不明白孤千城为何要去北越,又为何与北越六皇子的死扯上关系。 反倒是他,此番来皇城一为北越细作,二是寻找天杼原图。 洛家后人那张图尚无着落,北越皇室那两张图他虽未得其一,但他派在北越的细作已经查到,那两张图应该是结构图跟内膛图,而且依照北越村落外那个深坑可以判断,他们已经依图建造出天杼基本构造,只是没有齿轮图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