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桑桑如出一辙,先是懵懵懂懂,旋即意识慢慢回笼,想起昨夜自己干过的事,脸色当即就是一阵七彩纷呈,变化莫测。 她喝醉了竟然会变成大嘴巴?竟然什么都往外说?她以前酒品不是挺好的吗? 阿丑心中一阵深深的懊恼,懊恼中又夹杂着一股子难言的羞耻。 因为她不仅说了不该说的,竟然还在顾允之面前痛哭流涕! 这简直是一场奇耻大辱! 这让她今后还怎么在顾允之面前威风起来? 阿丑将自己蒙在被子里,紧紧闭上了眼睛,久久都无法直面事实。 但旋即,她似察觉到了什么,一把掀开被子。 这房间,不是她和桑桑睡的房间。 她是怎么睡到这里来的,她已经半点印象都没了。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又急忙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的身上,确保自己衣裳整洁如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调整了一番心绪,这才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一股冰凉的冷风迎面而来,叫她一下打了个激灵。 她正欲迈步而出,一道幽幽的声音便从斜下方传来。 “哟,我们的大神医终于醒了。” 阿丑的动作一顿,神色也随之微微变了变。 她循声低头,就见顾允之正裹着一件大氅,坐在一个小马扎里,双手环抱,整个人都缩成了一个球。 此时他便朝她投来一记幽幽的目光,那眼神,简直比外头吹的冷风还要冷上三分。 他阴阳怪气道:“您睡得可真香啊。” 阿丑在他面前头次有了种心虚之感,面色有些不自然,开口的话也不觉气弱了三分。 “还成。” 顾允之呵呵两声,他想要站起来,这样跟她说话才能有气势些,但他一个用力,整个身子却纹丝不动。 小马扎太矮了,他找不到受力点,加上手脚僵硬,四肢活动不便,就,这样了。 顾允之:…… 他假装无事发生,依旧在小马扎上坐得稳稳当当,背脊挺得笔直,语气更加阴阳怪气,“你倒是睡得还成,我昨晚上可是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 阿丑真诚道:“抱歉。” 顾允之不依不饶,“一句抱歉就完了?你可知道昨晚上我被你折腾得有多惨!被你砸倒两次不说,你还差点吐在我身上!” 阿丑想起昨夜的种种,心中也升起了一股子不堪回首的心虚之感。 阿丑更加真诚地道:“那你想听多少句道歉?我可以多说几遍。” 顾允之:??? “你听听你说这话,有半点诚意吗?” 阿丑一脸认真,“谁说我没有诚意?我以前可不会这么好脾气地向你道歉。” 顾允之:…… 所以,他该感到荣幸? 顾允之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早知如此,他昨晚就压根不该管她死活!就让她倒在外头吹冷风好了! 阿丑见他一副气得够呛的样子,难得良心发现,“你若觉得我光道歉没诚意,那下回你喝醉时,我也好好照顾你便是。” 顾允之瞪她,“不敢劳动大驾!” 他还怕这女人会趁势对他做些什么呢,万一她趁机扇自己几个耳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