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您将驸马赶回家的事,那群刁民宵小长舌妇一个个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光天化日之下嚼舌根说您跋扈虐夫目无尊长,说您大半夜的将驸马一个人赶回家。您说说,这说的是人话吗?公主,我们可要找出这主使之人,可不能让他们往您身上泼脏水。” 白芷一口气说了一整段,乌施微听得津津有味。 武阳附和道:“对对,殿下,白芷姐姐当街就跟人吵起来了,小人拉都拉不住。” “呀,我们白芷如此强悍呢?口渴了吧,来吃个橘子。” 白芷被塞了一半橘子,眼睛腾的瞪圆了,好不委屈的模样。 等她好不容易咽下所有的果肉,她才发现自家公主的脸上连一丝的气恼都没出现。 “殿下,您不生气吗?” “他们说的都是实话,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怎么会是实话,殿下您是不是糊涂了!” “本宫确确实实深夜让驸马回府,也确实是拂了丞相府的面子。他们要骂就骂,本宫受着。” “您不喜欢驸马也情有可原,殿下,我们永远站在您这边。只是丞相那边恐怕不好交代。” “怕什么,本宫这不是等着他们上门呢吗?要打要骂我都认。” “殿下这又是何苦。” “唉……” 冬日的午阳照的人暖烘烘的,临近饭点也没见到一个温家人。 “奇怪,难道是那温拂柳出事了?不应该呀。”乌施微自言自语着不时的瞥一眼长廊。 “殿下,殿下。”白芷兴冲冲地从前堂跑到后院,弯着腰指着大门喘的说不出话。 “有有人来了。” 温家人找上门了?真是太好了! 乌施微簌的起身站直,反应了两秒觉得太过刻意不符合她女纨绔的形象。于是她又重新躺回软塌,眯着眼睛让伺候的下人喂自己水果。 白芷被主子的迷惑操作搞蒙了,看着那由远及近的身影,抿了抿嘴站到一边。 “一夜未见,殿下睡得还好吗?” 乌施微听到声音猛地睁眼,温拂柳正笑意盈盈的站在一丈之外,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他裹了件藏青色斗篷,看起来比旁人穿的厚多了。手里提着个什么东西,身旁也没跟着小厮什么的伺候,看着形单影只的。 “你怎么来了?” “臣来与公主一同用膳。” 用膳? “本宫可没准备你的餐食。” “臣带了些自家做的菜,想请公主尝尝。臣病弱之躯本也不宜多食,就让臣在一旁伺候也是好的。” 呦。乌施微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话说的像是自己跋扈到连饭都不给驸马吃。乌施微倒是可以坐实跋扈之名,虐夫之名她可不想认。万一一顿不吃这人饿死在公主府可怎么办? 还有这下人怎么不长眼色,那么病弱的一个人能提着这么重的食盒在寒风中吹吗? “都傻了,看不见驸马手里的东西么?吩咐厨房,传饭。” 她起身,毫不矜持的大步向前,忽的回头道:“愣着做什么,进屋,吃饭。” 温拂柳带的菜加上厨房准备的,摆了一桌。 “不知公主饮食偏好,所以臣都准备了些。” 四菜一汤,分别是红油肚丝,柏枝烤鹿肉,蜜糖牛乳蛋,冬笋火腿,雪莲炖乳鸽,两人吃绰绰有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