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才好。” 说着,沈鹤朝指尖下意识点了点桌案,发出几声闷响。 “上邑太远,于我而言有心无力,鞭长莫及,而你马上要动身前往,父皇绝不会令你孤身,上邑兵权你至少能沾染几分。” 说着,沈鹤朝看了看她,见她垂着眼,神色中瞧不出些什么,便又接着道。 “上邑守将上月重伤如今仍是卧床,父皇还未来得及遣人顶上,这人虽不会是你,但我也不指望你能真的将整个上邑掌握在手中。” “但,”他声音低了低,眼神却显出几分狠意,“需得有几分掌控力才是。” “我绝不允许縉安那些个老贼,坏了我諭阳基业。” 孟归宁抬眼看他,半晌,应声道,“好。” 闻言,沈鹤朝面上浮出笑意,“多谢。” 孟归宁不欲多言,神色冷淡,“我没有别的选择。” 沈鹤朝对她这赌气一般的言语不置可否,心下知晓她向来这么个别扭性子,便没有拆穿她明明被说服,心中愿意,却非得装作被迫的模样。 “上邑我虽部署不多,却也多少有一些人手,你若是到了那,他们自会助你,”说着,沈鹤朝自袖中掏出一张折好的纸条放在桌案上,“地点在这,你回去看了后,记得烧了。” 孟归宁拿过纸条,不由得抬眼看他,有几分意外。 上邑那般地方,鱼龙混杂,又地处遥远,若要在那安排人手又不被人知晓,这其中,所耗的心力,恐怕不会少。 先前那般算计,如今却又舍得将这般珍贵的消息告知与她……这位岐王殿下,还真是让她愈发看不透了。 “你倒真是舍得。”她开口,心中怒气未平,语气自然也带上了几分嘲讽。 “怎会不舍?”沈鹤朝听出她语气中的讽刺,却并未多辩解什么,只是反问。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部署给毁了?”她问道。 “你会吗?”沈鹤朝开口,见她不答,又接着道,“我这些年看人,还并未出过差错,你也不会是例外。” “你不会这么做的。” 孟归宁默了默,似有许多话想说,最后也只是张了张口,却不曾吐出半个字。 见她默然,沈鹤朝无声的笑了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又道。 “上邑一行,恐怕不太安生,你还得,多加小心。” 他这话倒颇有几分关切,孟归宁确实看了看他,轻嗤一声,道:“放心,殿下花了这般心思将我收入麾下,我倒也不至于这么快便去了。” 沈鹤朝闻言只是轻笑,对她时不时冒出的几句暗含嘲讽的话语不置可否。 屋内一下子陷入寂静,见孟归宁只是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连余光也不曾给他,沈鹤朝也只是一笑置之,自顾自的品茶。 “殿下。” 就这么僵了半晌,屋外忽的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进。” 沈鹤朝转头看向孟归宁,见她微微颔首,便开口道,下一刻,便见房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 那人很年轻,相貌与他的声音并不匹配,却一直垂着眼,站到沈鹤朝面前,行礼倒是标准,可自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令得孟归宁不由抬头瞥了一眼。 “桓州有消息了。” 闻言,沈鹤朝倒不意外,只是静静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您吩咐留意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