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因为你不适合那个位子。” 一旁静立着的一行人中忽的传出一道声音,接着,便有一人向前一步,取下头上宽大的竹笠,语气平静,神色也是淡淡的。 看着那人颓败的模样,孟归宁皱了皱眉,心头恍然,面上却仍是配合着做戏。 “无治世之德,无爱民之仁,这样的人,如何当得一国之君?”孟归宁自顾自的上前寻了个椅子坐下,语气淡淡,说出的话却仿佛带着刺。 沈祁川其人,心计有余而仁义不足,莫说是治国,便是治军,也只怕是仗没打赢,便得有不少人因着各样的原由掉了脑袋。 “你不曾见过,怎知我不行?”沈祁川神色有些难看,却意外的还有心气与孟归宁辩驳,“说到底,不过是借口罢了。” 话已至此,他却也不想再说下去,只是起身,似是想借着这居高临下找回几分脸面。 “这其二,我允了。”他理了理衣衫,神色恢复了来时的冷静,“还有什么,一道说出来吧。” 孟归宁垂着头把玩手中的茶杯不去看他,孟怀戚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强撑脸面,见他自己开口,便也不客气,道,“其三,将你的人,从洺川撤出去。” 沈祁川看着他,面色有些难看,却比方才好了许多,周身却萦绕着较方才更浓的杀意。 “其四……” “其四,让你的人自梁州滚出去,莫要扰了殿下的清净。” 梁州,襄阳长公主的封地所在。 孟归宁忽的开口倒是让一旁的孟怀戚一愣,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听着。 “不愧是孟少卿,”沈祁川开口,尾音轻挑,方才的狼狈相潮水般退去,不见了半点踪影,“我很想知道,你究竟,还知道了些什么?” “呵,”孟归宁将茶杯放下,轻轻一笑,终于是抬眼看他,“我知道的事多了,不知魏王殿下,想听哪一件?” “不必了,”看着她的笑容,沈祁川却神色暗了暗,“便是我问了,孟少卿,怕也不会真的给我答案吧。” “既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着,沈祁川转过身便要向门外走去,身后却有传来一句,“那人,你要带走吗?” 那人,自然指的是方才被囚的行止衣。 沈祁川脚步未停,满不在意的开口,“不必了,你这般想夺权,人便送你好了。” 行止衣此人,只负责拂衣阁叛徒的清扫,知道的秘密不多,带走也麻烦,如今他已然自顾不暇,又如何会去想着多带一人。 “魏王殿下好魄力,”孟怀戚开口赞道,话里听不出好坏,沈祁川却只觉带着几分讽刺,“希望我方才说的那些事,魏王殿下处理起来,也要像如今这般雷厉风行才是。” 沈祁川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