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的确是真的,可却不是这时做,只不过是个离开的托词罢了。 她也学过待客往来之道,真要论起来,渭京城的贵女未必有人能做得比她更好。 那些贵女平日里只几个姊姐好友办个赏花会之类,她招待过的人却远不止于此,正因如此,孟归宁自然更知晓面对什么人,做什么事。 可返京以后日子不太平,明里将里不少明枪暗箭令人心烦,她实在不想好容易休息一天,又得与人客套。 想着,她抬起头,轻声唤道,“南纪。” 一旁的楼阁上忽的闪出道人影,“属下在。” 孟归宁从他手中接过长弓,半晌才道,“去南院吧。” 陛下赐子她的府邸着实不小,除去几个主要的院然单独起了名外,东西南北又各划了片院子,以方位称,都不是小地方。 南纪却明白了。 南院与其他三院没什么差别,不过多了个池子,池子边上地方开阔又人少,少有的安宁,孟归宁往日里若是回了府中定是要去的,如今想来也是如此。 身旁的人随着话音落下便没了踪影,孟归宁也不意外,只是加快了几分步子。 “砰。” 最后一颗石子应声而碎,散落在地上。 南纪自一旁掠出,正欲接过孟归宁手中的长弓,却见她手上力道不松,直直指向一旁高处的屋檐下的檐铃,开口时,声音泛着几分冷意。 “出来。” 没有任何响动,孟归宁也不在乎,手中的箭掠出一道残影,与檐铃碰出清脆的响声。 檐铃并未落下,只射断了一边,另一边的铜环堪堪挂着,将落未落。 孟归宁见状,垂下手臂,轻啧一声,声音中带着嘲弄:“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它最后的下场。” 高处的檐铃应声而落,孟归宁只见眼前一晃,那檐铃便被牢牢地抓在了手上。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了吗,言宋?” 不远处的少年皱了皱眉,看着她,不曾言语。 孟归宁见状,上前几步,语气带有几分难辨的意味,“或者说,我应该唤你,宋一瑾。” 少年握着檐锋的手紧了紧,半晌,终于开口,”孟少卿的本事,当真是令人一一好生佩服。” “说吧,何事?”孟归宁将手中的弓递给南纪,抬眼看向他,神色淡淡。 “孟少卿忘性倒不小。” 孟归宁不置可否,扳倒宋家的确令她颇为心动,可此事若与皇室沾上边那就没那么简单了。 “岐王殿下可知晓此事,” “先生不知,"宋瑾闻言,便知晓她顾虑为何,开口道,“此事绝无他人知晓,也并非他人指使,孟少卿不会,也不该想不明白这点。 “那是自然,”孟归宁神色淡了些,开口时语气略显嘲讽,“一心感激着的恩人,想来你也是不愿让这般事情连累了他。” “若你当真与他人联手害我,第一个遭殃的可不是你,若你成功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有的是办法让这位岐王殿下也掉层皮,若你失败了……这后果,还不知你承不承得起。” “你想预倒宋家,我也想有这样一个共同目的,而我又无权无势,实当不远直少卿如此忌惮。” 是吗?”孟归宁从箭筒中取出一支箭把玩着,微微垂首,神色莫辨。 宋瑾实在不知她又在玩什么把戏,却只是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