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尖细的声音:“奴才给陛下请安” 萧琮一副不敢受礼的样子,立马扶起他:“督公平身” 再骁勇善战又怎样,如今还不是跪在他面前? 江衡不肯起,他也就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青书,你会怨朕吗? 朕…当日也是也是不得已,朝堂之争从来都是凶险异常啊” 江衡没有抬起头:“陛下留奴才一条命已是皇恩浩荡,奴才怎敢言他,只想用残躯为陛下肝脑涂地” 他字字铮铮,面上也是一副纯真坚定的样子。 萧琮看着他,他有一瞬间的模糊:当时马上纵横的少年将军好像又回来了… 没人看见他的右手指甲握紧,指尖扎破了他的手心。 眸子里的阴郁也被隐藏起来,鲜血已经留的的衣袍里都是。 萧琮,你敢不敢问我江氏上百条人命他们答不答应?! 待他走出殿门,眼里的纯真坚定已然消失,变成了阴鸷狠戾。 他挺直了身板,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宫门。 等陈怀看见他的时候,吓得半条命都没有了,他满手鲜血,掌心中间的地方已经被扎透,依稀可见白骨。 “公子!” 这是他自那次以后第一次如此失态。 自他们入宫以后,公子从来不让这样叫他。 因为公子说他,已经不配这个称呼了… 但是他面上一副无所谓,只是拿着白布,不停地缠绕着“事情办妥了吗?” 他颤抖着回答,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督主,王妈妈说了,燕儿姑娘已经学了一首新的曲子,等您今晚去对酌” 他哆哆嗦嗦的,强压手抖为他包扎。他却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那今晚可真是快活了” 他们来到青衣巷中一处楼阁,之间大门两端挂着两个红灯笼。 牌匾上写着“点翠楼”。门口站着一些妩媚勾人的姑娘,不停地在招揽着恩客。 看到他和陈怀站在门口也不停的对他们抛去手里的红绸子,抛媚眼:“公子,进来玩啊”,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头戴红花,身批艳服的老妇人满脸堆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公子来啦,燕儿姑娘已经在二楼了”, 他一副风流纨绔的样子随着她上了二楼。 “你且在这里等着” 陈怀自觉守在门口,看了看周围。 他刚一进门,屏风后面走出一个胡须花白的老者,看着他,顿时满脸横泪,三步并做两步, 跪在他面前:“老奴给公子请安”,他也怔住了:眸子里像是有泪。 这是福叔,从小驮着他玩的福叔。 事发当天,福叔回乡,才因此免遭一劫。 他连忙扶起他,声音里的气息不稳:“福叔,阉人之身,已然当不起了” 福叔听了更是伤心“都怪…奴才没有保护好公子”, 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他又扶起他:“是我不好,让您伤心了” 福叔招招手,屏风后面又走出三个年轻人,身形魁梧,血气方刚 “末将叩见公子” “公子,我们都曾是曾经西北军,江老将军爱兵如子,对我们关爱有加,更是以命相护,我们愿意效忠公子” 陆敬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