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公子英明睿智,无需与人商量……就是文书,公子要另外找人抄写了,我在此处,不得空。” 其实她这几日根本没有处理任何的文书,这么说,只是说给别人听的。 就像他一样,他何曾有事与她商量呢? 见她又远了一步,沈淮襄不由得心里着急,“李时意……” 无论是“时意”还是“李时意”,在她的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有叫过她的名字,不是直接忽略就是“你”或者“喂喂”的,现在听着,竟然有种五味杂陈的味道。 李时意忽然想跟他说说话,说什么都好,哪怕是吵嘴也好,于是不经大脑的,她说道:“不过有些药草需要公子帮忙准备,我马上去写清单,一盏茶的工夫而已,我从侧门递给你。” 她越说越觉得离谱,心虚得厉害,说完便慌忙逃窜。 沈淮襄抬脚就想追过去,幸而被身后的景川喊住了,“公子!” 现在追过去,除了让事情更糟糕外,于事无补。 他就这么看着她又逃回了这满是隐患的庙中,过了一会儿,他才颇为恼怒,“再有人无理取闹,立斩不赦!” “关门!” 来回的夜风,吹得庙中的灯火摇摇曳曳,宁静的观音庙里,只有几个医者在来回的忙碌,远处的深山来,时不时地传来夜枭的声音,衬得此处更宁静了。 李时意踉跄跑回,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都是颤抖的,她扶着门站了一会儿,才去找孟大夫,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需要。 孟大夫很奇怪地看着她,“我们今天刚过来,东西都是够的。” 才一天吗? 李时意恍惚了起来,是了,她今晨,才过他一面,当时她还笑话他呢,怎么突然觉得已经很久没见了一样? 也是,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的也太多了。 她用力地抹了抹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些,“我的意思是……沈公子来了,最近有战事,能等到他来不容易,我们若是有需求,还是尽早说的好。” 这么说也有道理,比起他们到处奔走求人办事,由他亲自发话,自然是不一样。 于是孟大夫就想了想,写了“苍术、艾叶、藿香、当归、白芷”等草药,李时意歪头看着,很是疑惑,“这些都是常见的避毒之药,我们带来的也不少啊。” 孟大夫笑了一下,道:“不着急,其他的等我们探出方子来再要也不迟,反正机会有的是。” 李时意不懂,“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不会少的。”孟大夫意味深长。 李时意疑惑地看着他,在他催促下才把单子带去侧门。 夜深人静,通往侧门的路幽深得有些有些阴森,李时意一路走过去,只觉得心如擂鼓,脚下越走越快,直到看到门了,才稍稍安定下来,缓步过去。 门外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李时意这才反应过来,观音庙有三个侧门,她刚刚只说侧门,却没说明是哪一个,他大概是走错了! 可是来都来了,她还是要确认一下再去另外两个侧门的。 于是她扒着门缝,喊了一声,“沈淮襄?” “在的。” “!”李时意都已经转身了,没想到外面竟然有人应答,声音轻轻柔柔的,叫人无端想起岭山的白云。 她又转回去,靠着门板确认,“你真的在吗?沈淮襄?” “是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