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一番。 很快,随行的传教士取来一张以蜡封存的羊皮纸卷轴。 还有一些西洋钟,乐器。 赵鲤的视线,在几箱书上扫了一圈。 不动声色扬起下巴:“打开看看。” 一卷发黄的坤舆图,缓缓在亮起的犀照蜡烛下展开。 这副坤舆图十分粗糙。 却是赵鲤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地图情况。 宫战军中退伍,且是边军夜不收。 叫他读书写字很难,看地图却没什么障碍。 眯眼看了一圈,宫战厉声喝骂:“什么鬼画魍魉!” “大景当居中,而图置于西,不知所谓!” 大景人此时普遍接受的是天朝中心论教育,在所有人的心 中中土就该居于大地之中。 宫战一时气愤,怒骂出声。 雷德明正要解释,赵鲤抬手制止了他:“宫百户不必不必着急,此后定会想办法验证。” 赵鲤不想当众反驳中心论这种敏感问题,只将话题含糊带过。 看罢舆图,赵鲤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机械自鸣钟上。 和商人手中流传出来的不同,这座钟明显更加精巧华贵。 上边镶嵌的珠宝,在犀照蜡烛发绿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赵鲤财迷,闪亮的东西不由多看两眼。 一旁的雷德明心里直打鼓,害怕她像大景其他官员一样,开口索贿。 正要开口打岔,这精巧的自鸣钟上,忽然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窗户。 一只金片镶成的小鸟从洞中弹出,布谷布谷叫了两声。 原是整点时间到了。 赵鲤扫了一眼表盘,指针正好指向凌晨四点。 赵鲤想夸赞这座钟时间挺准,却听见了一阵叩门声。 咚咚,咚咚。 四声拍门声,在夜间十分清晰。 赵鲤猛地皱眉,和宫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