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躲避不过,不由得心念俱灰:“罢罢罢,我来到樱花岛,本就没打算活着出去,可没想到这么快便即丧命,七妹也不知现在何处……”就在他闭目就死之际,忽听半空中一人哈哈大笑,跟着听到一人叫道:“小朋友,我来请你喝酒啦,快张开嘴!”乔峰又惊又喜,依言张开嘴,一道酒箭从半空中倾泻而下,正好射入嘴中。乔峰已接连几日没尝过酒味了,此刻酒一入口,当真是久旱逢甘霖,不禁精神一震,也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纵身跃起,双腿鸳鸯连环,四名女子又被他踢中。 乔峰本不屑与女子动手,就算迫不得已出手,也总会点到为止,但此刻生死悬于一线,出脚毫不留情,再加上他喝酒后力道大增,这四脚每一下均具开碑裂石的威力,四名女子哼也没哼,中招晕倒。 那岛主大怒,喝道:“放肆,胆敢在樱花宫撒野!”手臂一震,将乔峰拽了过去。此时乔峰尚未落地,毫无着力处,只好被绸带拉着向那岛主飞去。飘尘见势不妙,知道乔峰只要被岛主拿住,必死无疑,再也顾不得岛主的威严,长刀向绸带脱手飞出,希望能一刀斩断绸带。那岛主冷哼一声,左手一挥,另一根绸带倏地飞出,绸带一端击在刀身上,长刀反向屋顶飞去,嗤的一声,钉在屋梁横木上,与此同时,半空中又是一道酒箭射将下来,这次却并非射向乔峰口中,而是射向绸带。 这倒酒箭明显是被人灌注上乘内力,打在绸缎上,犹如千万把钢刀不断击刺一般。只听嗤的一声,适才在两股内力的分崩下也未断裂的绸带竟在这倒酒箭射击之下断成两截。 乔峰脱了束缚,当即着地滚开,直到脱离那岛主另一根绸带的范围,这才站起。他死里逃生,心中也不禁骇然,向厅心望去,只见大厅中已多了一人,东摇西摆,醉态可掬,正是撒疯子。乔峰知道相救自己的正是此人,不禁甚是感激,大声道:“撒前辈,多谢救命之恩。” 撒疯子手里拿着个酒葫芦,仰起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几口酒,大声笑道:“小朋友,当日你在酒店中请我喝了一顿酒,解我一时之馋,现下我请还你,咱们两不相欠了罢?”说着手一扬,酒葫芦横过大厅,向乔峰飞去。 乔峰伸手接了,也是仰头灌了几大口酒,呼了一口气,大声道:“好酒啊好酒!” 撒疯子哈哈大笑,道:“世间嗜酒如命者,也只有你我二人了罢!”乔峰也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纵声谈笑饮酒,竟没将满厅敌人放在眼里。 那岛主此时已将两条绸带收回。斜睨撒疯子,从他适才吐酒射绸带的劲力来看,此人内力比自己只高不低,况且他何时进入厅中,竟连自己也未察觉,便知此人武功犹在自己之上,那么自己宫外的守卫想必也尽皆糟了此人毒手,当下淡淡的道:“阁下闯入我樱花岛,意欲何为?” 撒疯子侧头向那岛主望去,见她悄立厅口,及腰长发与白色裙裾随风微微飘动,真如一只风中百合般娇怯动人,本来疯癫的眼神霎时之间涌上一丝柔情,柔声道:“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依旧如此动人。” 那岛主一震,脱口问道:“你,你是谁,你……你认得我吗?”她本来说话沉着冷静,此刻话声中却微微发颤。 乔峰、飘尘以及厅中诸女不禁大奇,听撒疯子口气,他与这岛主明显是相熟之人。 只听撒疯子陡然间纵声狂笑,笑声中却充满着无尽的悲伤与失望,只听他边笑边道:“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你认得我吗,你说你认得我吗?哈哈……” 那岛主脸上立时犹如找了一层严霜,怒斥道:“你疯疯癫癫的胡言乱语什么?” 撒疯子笑声不止,大声道:“哈哈,不错,我是疯疯癫癫,你道别人都叫我什么?大家都叫我撒疯子,哈哈,这都拜你所赐!” 那岛主大声呵斥道:“住嘴,你胡说什么,什么撒疯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擅闯樱花岛,乃是死路一条,别妄想能胡混逃出去!” 撒疯子仍是大笑,回头看见那四名俊美少年,突然间语气转怒,喝道:“这四个兔儿爷便是你的新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