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趣陪老夫过几招?” 乔峰还未答话,宋舵主道:“苏掌门乃一代宗师,怎么要车轮战敝帮弟子,似乎不太合规矩啊。” 那青衫老者哼了一声,道:“不错,那么老朽就向宋舵主请教几招。”说着缓步走上,手中折扇轻挥,一股劲风向宋舵主扑面而至,左掌紧随其后击出,掌力却柔和之极。原来他这一扇一掌有个名堂,叫做“刚柔劲”,右手持扇轻挥,劲力似柔实强;而左掌力劈,劲力却似刚实柔,眼里稍差之人见了,只道他扇力轻而掌力猛,冒冒然接招,必定会吃大亏。而宋舵主乃天下第一大帮的分舵舵主,眼光和等厉害,一眼就看出这一招的关键所在,知道此人大是劲敌,不敢轻忽,铁锏左劈右砍,同时挡下他两股力道,与他扇力相触之时,以硬碰硬,也还罢了,与他阴柔的掌力相撞,却觉对方劲力大是古怪,掌力中似乎有股吸力,自己手中的铁锏险些被他吸去,大惊之下,手臂力抬,铁锏狂舞,不给对方出怪招的机会。青衫老者见自己的成名绝技竟然奈何对方不得,也是吃惊非小,当下右手折扇挥舞,守住面门,左手或掌或拳,或爪或指,极尽变化之能事。 这青衫老者武功家数与其子如出一辙,也是擅长轻功与点穴功夫,但功力却比他儿子沉稳老辣的多了,而且他左手招数变化莫测,实是令人摸不着头脑,而宋舵主乃外门功夫的好手,手中的铁锏纵横大江南北十数年,罕遇敌手,铁锏挥动之际,风声呼呼,铁锏上的倒齿又能乘隙锁拿敌人兵刃。青衫老者手上的折扇几次三番险些被宋舵主的铁锏夺去,全仗招数巧妙,才得以脱却。 两人各逞绝招,越斗越紧,斗到酣处,宋舵主大喝一声,铁锏横扫斜挥,声势骇人,他这铁锏的招数中含着鞭法、棍法、刀法等诸般路子:铁锏挥出去之际,乃是棍法;斜劈下来之时又变作刀法;横扫之时尚是鞭法的路子,而自上而下砸击时却又变成禅杖的招数。这一兵多用的绝技他等闲不会使用,只有今日得遇强敌,才施展出来。大智分舵众弟子均跟随宋舵主多年,却从未见他施展如此功夫,不由得看得心旷神怡,叫好连连,连乔峰心中也暗暗佩服。相较之下,青衫老者手中短短的折扇就不免显得相形见绌了,他兵刃上吃了亏,又从未见过如此打法,顷刻间便迭遇险招,他急催掌力,想要扳回劣势,但宋舵主既然占了先机,又如何能够放松,铁锏舞的更加急了。 乔峰眼见宋舵主如无意外的话,再斗几十招,必赢无疑,当下不再担心,环顾四周,见其他门派的比试互有胜负,而清风观已连胜三场,估计再比将下去,将有更多门派故意输在清风观手中,而余下的门派则专找丐帮挑战,就算不胜,也要消耗己方三人的体力。乔峰心中盘算着,场中近二十个门派数十人比试,要尽数分出高下,至少还要四五个时辰,他抬头向天,见一轮夕阳斜挂西天,看来用不了多久,便要日沉天黑,心中不住想着那人塞在自己手中纸条之事:“纸条上写道:‘练武场有诈’。前夜我也确实探得程府跟契丹人勾结要阴谋陷害各门派,但到底有何阴谋,此刻为何一点端倪也无。那递给我纸条之人到底是敌是友,他又怎知有诈……”一时间千头万绪,凝神察看四周动静,若有一点异常,立时上前阻止,至于周围各门派比武情形若何,他倒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他正在凝神戒备中,忽听喀喇一声轻响,立即转头望去,原来青衫老者与宋舵主相斗,折扇终被宋舵主铁锏锁住,两人较力之下,精钢打造的扇骨被铁锏折为两截。那青衫老者脸色铁青,按说他兵刃被折,按江湖规矩来说已然输了,但他趁手兵刃被毁,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当下抛去半截折扇,双掌齐出,击向宋舵主。 宋舵主本道他会弃扇认输,收锏立定,待要说两句场面话,哪知对方会陡然发招,急忙挥锏挡格,终于慢得半步,铁锏只挡住了他左掌,胸口却被他右掌击中,虽然他一身外家横练功夫,这一掌却也震得他胸口剧痛,肋骨几欲断折,而青衫老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