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西岭却不这么想:“不是亲生,却养在你我膝下十三年,又与亲生何异?她长成如此恶毒模样,我作为父亲,责罚有何不可?” 这话虽然过于理直气壮,但实在不能说不对。 赵瑾也不是非要同他掰扯个一二三不可,方才只是建议,既然他坚持,她自然不会多言。 到底受害人是裴西岭。 “既如此,侯爷决定便好。”她道。 裴西岭点了点头,接着看向门口:“还不进来?” 闻言,赵瑾诧异挑眉,顺着他的视线向外看去,裴羡与裴欢颜一前一后进来,前者脸色震惊,后者脸色惨白,甚至带了些摇摇欲坠的绝望。 “你们何时来的?”赵瑾问。 裴羡看了裴欢颜一眼,轻声道:“从……幕后之人是二皇子开始。” 那就是同她前后脚了。 赵瑾点点头。 裴西岭看向裴欢颜,冷声开口:“孽障,还不跪下?!” 裴欢颜下意识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的同时,眼泪也夺眶而出。 她抬头看向裴西岭,涕泪交加道:“父亲……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错,我……我不是有意要害您身陷险境,是二皇子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我以为只是透露些林山的消息……不会有什么要紧……” 她的哭的抽抽噎噎,险些连话都说不清楚。 裴欢颜一做错事被发现时就会哭,或许是真心害怕悔过,或许是卖惨装可怜,只是哭的这样惨还是头一回,便是先前真假千金一事刚闹出来时,裴欢颜更多的是恐慌不安,而并非眼下的涕泪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