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地毯是新买的,年后考虑再搬走。租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没结婚,顾秋鸣也没有提起过将父母接过去的意思,蛋糕店老板的事情多少是有耳闻的,仔细回忆起来,根这种东西,挖断了总会遗留一些在原地,可是最后就移植不回来了。 戴芳的意思相差不大,大抵是,感情好只不过是距离远罢了,没有给矛盾展示自己的机会而已。 水果店里有何平在,大钱都没在店里,些许的流水维持基本运营。顾秋鸣想问一下,戴芳不愿意顾秋鸣插手进去,既然都答应让别人自己管理了,就不要插手。不论好坏都接受,年后有交代,那这人就有些大用,结果坏了,他也会丢了本钱,利益关系都想不明白的话,就没必要带着了,不是佛陀,做不了普渡众生的大事。自己肚子饱饱的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虽然觉得这句话扭曲,可是顾秋鸣没打算去反对仔细的琢磨几下,也就放弃了。 “你说人……” “别闹我,让我换个心情。你们这边的风气我有点接受不了。” 看戴芳一本正经的样子,顾秋鸣只好打住自己要说的话。躺在地上扒拉地毯上的绒毛,一根又一根,也不管戴芳把脚放在他背上来回蹬。 两个人怎么舒坦自在,怎么过。顾秋鸣这么想着,就靠近一些好让戴芳容易使劲,耳朵里都是戴芳没事看书记录的文学笔记,顾秋鸣就开始琢磨过年应该做什么才好,店里的事情现在屋子里无关。这才是人活着该有的样子。 灯光亮着,只有读书的声音,听不到儿子说话。顾长青看着二楼的灯光就进了屋子,这几天精神确实好了不少,就是面容上的血色依旧不多点,想着自己小时候读书也是这样字正圆腔的读课文,心里安稳很多。摊着手心数药片,这样的日子他还没过够。 胡老头也不见人了,至少顾长青好些日子没见到了,就是木匠总是来家里说一些新款家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