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里, 《青瓷》全剧终。 当然只是剧本顺序,若论拍摄,后两还有好些场次的戏要拍。 众人七手八脚上前扶起柯蘅:“蘅姐太棒了, 我都快哭了。” “南老师也是, 在博物馆橱窗前的一舞灵动又易碎,封神了好吗?” “我觉得比《奔月》还好。” “当然了,嫦娥只是清霜孤傲, 精魄可满满的都是感情,当然更动人了。” 南潇雪抱着双臂立在一旁,着众人问柯蘅有没有摔到, 又一脸理当然接受有的夸赞。 安常为了剧情鼻子发酸,同时却有些想笑。 到现在,她觉出南潇雪傲慢的一点可爱了。 为舞台倾尽了有, 理应收到舞台样的反馈。 她也是直到与南潇雪缠绵, 才到具幻想中璧无瑕的身体, 其实大大小小有着少淤青和伤痕。 南潇雪瞧着是空灵的神女, 其实是坚强的战士。 接下来的一场戏, 是舞剧的一个彩蛋。 生命弥留之际,穷小子躺在医院插着氧管,本应是病房场景,却因她意识模糊、而以为置身于博物馆,以拍摄场景是一张病床出现在了博物馆间。 她费力的眨着双眼,生命之火越来越微弱。 时, 精魄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 一袭瓷青色旗袍, 灵动的、唯美的,来到了她病床边, 轻抚她枯槁的侧脸。 穷小子缓缓眨眼,一呼一吸之间,好似被精魄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她从病床上挣起,拔下氧管,拔下手背上的滞留针,随着精魄的舞姿翩跹。 两人越跳越快。 穷小子的发转灰,又重新变为乌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消退,病号服变为笔挺西装,西装又一件件褪去,她再次变得衣衫褴褛,却是一脸灿烂笑颜。 时光在她身上倒流,她又变回了与精魄相逢时的个穷小子。 好像她什么都没失去一样。 好像她什么都没错过一样。 场戏不,却拍得格外艰难,每拍一段就要停下来,让柯蘅去换服装以及改妆,以镜头零零碎碎的。 至于些镜头如何组合,就要田云欣的剪辑和后期的功力了。 后一个镜头,格在穷小子与精魄的执手相望。 个眼神很难处理——穷小子既带着炽烈的爱意,想拥抱精魄入怀,又其实带着一生的记忆、觉察着失去的痛苦,并不敢真的付诸行动,停在一种怕碰碎了精魄的小心翼翼。 格外矛盾。 柯蘅真是个很棒的演员,她的双手凝滞,故而用眼神诠释拥抱。 带着遗憾与完满,不甘与释怀,一组组情绪的反义词相谐的糅合。 随着田云欣喊出一声“卡”,有人都在为她的表演鼓掌。 安常混在人群里拍着巴掌,心想即便是真情实感的她,也无法把个眼神处理得更好了。 随即被个想法吓了一大跳—— 真情实感? 开什么玩笑。 场戏的情感内核是“永失吾爱”,她哪来什么真情实感? 她对南潇雪的情愫,从不敢往“爱”的平端倾斜,从来都有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