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么急,只当他是真的有很紧急之事,还来不及察觉他的异样。
她经常用的东西在以前就已经搬去了镇抚司,因此现下她并不需要收拾什么,在顾敬走后不久她也离开郁府前去镇抚司。
等到晚间天已经全黑下来,她估摸着顾敬应该已经回来了,便进地道前去他屋中找他,想问他将谢清婉送去了什么地方。
然而顾敬却好像很忙,她进屋后他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让她先坐着,就埋首于案卷间。
郁荷百无聊赖地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闲暇,干脆又转回自己屋中给他煎药,药煎好后端去给他,伸手将他面前的案卷抽开,说道:“大人,喝药。”
顾敬不是很想喝,又不想枉费她一番苦心,于是接过喝下,喝完后本准备继续处理事务,却见郁荷嘟着脸,满是幽怨地看着他。
他便快速将手中案卷放在桌上,笑着问:“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郁荷这才展露笑颜,赶快坐到矮桌前,“大人,我能对你提一个小要求吗?”
顾敬瞧着她一脸期待,眼底笑意渐浓,“你说,我必定答应。”
郁荷才想接着问他能否不管是什么要求都答应,听他这么说觉得十分惊喜,没忍住笑出了声,明眸弯成了月牙,说道:“那大人可别反悔啊,我想知道大人将长公主送去什么地方了。”
顾敬脸上的笑意虽不曾改变,但也不告诉她,反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你为何想知道她在何处?”
郁荷在问他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推测了他所有可能的回答,早已想好了应对的话。
等他的话音一落下便回答道:“我今天收拾东西来镇抚司时,看见之前她在郁府穿过的衣裳,一时间就想到了她,想知道她的病怎么样了,有点想去看看她。”
她直觉觉得顾敬现在是不会对她生气发怒的,甚至好像还有些担忧她会生气,那么她为了知道谢清婉的下落,干脆做一回有恃无恐、无理取闹的人。
她心想着要是顾敬反悔,不告诉她谢清婉在何处,她便采取软磨硬泡的办法,每天都来问上一遍,总能把顾敬问烦了从而告诉她。
现下见顾敬沉默了许久也不说话,她便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埋怨道:“大人刚才还说必定答应我的要求,可这才过了几息时间,大人就想反悔了么?”
她想起之前跟顾敬写下的契约好像被他放进了桌上的玉盒中,她便快速将玉盒拿起来打开查看,见契约果真在里边。
她于是抱着玉盒站起来,往后退了数步,“大人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将这契约给撕毁了。”
顾敬觉得自己很喜欢看她耍赖的样子,本想再假装不同意,想看看她还会怎么做。
但见她真的将契约拿出来开始撕毁,他顿时有些无奈,快速说道:“我告诉你便是。”
郁荷这才停手,将契约重新折好放回玉盒中,又坐到矮桌前,很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