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说道:“这竹屋后的山林里还有楼阁,韦谷主平素都住在山林里,很少来湖边。”
“谷主吩咐明日五更天姑娘就得起来练琴,姑娘早些歇下吧。”她说完便离开房间,将门关上。
郁荷用门后放着的热水将脸上的妆容洗去恢复容颜后,便去床榻上合衣躺着,心中思索顾敬这么做到底是何用意。
心里想了无数个可能,直想到三更半夜也没有想出结果,反而让她越想越恼火,干脆起床去湖边吹冷风。
在湖边站了许久后才转回竹屋浅眠一会,等到五更天准时起床等待韦南风前来教她练琴。
然而直到天大亮她也没看见韦南风的影子,只有念芸端给她一碗热粥,等她吃下后又带着她走进另一间屋子。
屋子狭小黑暗,关上门后就只有屋顶有一束光照下来,在地板上形成一个光圈,若离了光圈伸手不见五指,光圈里的矮桌上放着一把琴。
念芸递给郁荷一张琴谱,说道:“谷主吩咐让姑娘三天之内必须练会这首曲子。”
郁荷接过琴谱走到光圈下看了看,见上面的谱子很是简短,心想三天内应该能练会。
她便赶快坐到桌前开始练习起来,然而弹了很久也没能将曲调变得流畅起来。
她本以为是自己许久未弹琴所以才弹得磕绊,待仔细研究琴谱才发现上边的音符忽高忽低跨度极大,根本就不是一首正常完整的曲调,虽简短却不简单。
她觉得定是韦南风故意刁难她,可她又不敢私自改琴谱,只得平心静气从头开始慢慢地弹奏,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将音符连接起来,完整地弹了一遍。
然而再次弹奏时却不知为何看似简短的琴谱她却怎么也记不住,总是不经意间就弹错,这让她很心急。
只觉得这么简短的谱子她都弹得这么艰难,又该如何在很短时间内就达到顾敬的要求。
达不到顾敬的要求,她就见不到他,更不知道郁平与郁府的安危,她心里着急的同时也渐渐开始烦躁起来。
她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着,手上速度越来越快,每出错一次,她心里的烦躁就多上几分。
在又一次只差几个音符就能弹奏完整却又出错时,她终于忍无可忍,将琴狠狠砸到地上。
心中怒火却未能减少半分,她见将琴拿开后桌上竟有一副顾敬的小像,她顿时大发雷霆,取出藏在衣内的匕首狠狠刮向小像,直等到将小像划得模糊不清才停手。
此刻她心里才觉得痛快了些,正准备将琴捡起来继续弹奏,门却突然打开,坐在轮椅上的韦南风走进屋里,沉声问道:“学得如何了?”
郁荷将琴捡起来放回桌上继续拨动琴弦,并不回答他的话。
韦南风已经看见被匕首划烂的桌面,心中了然,又往桌上丢了一张新的琴谱,说道:“练新的吧。”
他说完便又离开屋子,却不将门关上。
郁荷被门口灌进来的冷风吹得有些受不住,想去关门却被还未走远的韦南风制止。
她只好转回桌前坐下,拿起他给的新谱子仔细查看,新谱子虽然很长,但曲调倒是正常,让她能心平气和地弹下去。
她练习很久之后觉得很是乏倦,正巧念芸给她送饭来,她吃过饭后伏在案上小睡了一会,醒来后又接着弹琴。
直到晚间亥时韦南风才允许她休息,让她次日凌晨接着练。
郁荷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梦,梦里是那天顾敬离开郁府时那道无情的背影,以及他下令封闭郁府,说违令者杀时那冰冷得让人生寒的语气。
梦的结尾是尤语秋的痛哭声,仿佛刺穿了郁荷的心肺,让她痛不欲生。
郁荷感觉自己快窒